苏母饭刚吃完,放下碗筷就出门去找艾草了,虽然平时嫌它拦路,但也去动它,真要用到了就跑路边薅两把。
锅里水很烫,她往里添了几柴,才空去看她们背篓。
“背都啥?咋看着黑布隆冬呢?”
苏母也动,就蹲在背篓边看着。
苏子苓吃饱了,打了个饱嗝,瘫在椅子上想动弹。
“那黑野葡萄,阿娘你尝尝,挺好吃,底下摘了一些野猕猴桃。”
说完她也坐了,起身拿了两个簸箕过,“把它拿出,放背篓里要捂坏了。”
“~”苏母吃了一颗,睛都亮了,她给大家拿了两串,“爹、娘、弟妹阿秀,你们都尝尝,酸酸甜甜,怪好吃嘞!”
说完又看向一旁苏子仲,“子仲,三郎,你们吃话就过拿。”
三婶起身收拾灶台,洗碗,阿秀则过背篓边守着吃,一口一个一口一个吃得两只睛都眯了起。
“阿姐,个好吃!酸酸甜甜。”她拿了大大一颗喂到苏子苓嘴边。
苏子苓歪了歪头,“阿秀你吃,阿姐今天吃了好多了,现在牙齿都点酥酥,你也,一天别吃太多了,然吃了饭。”
“嗯,再吃两个就吃了。”她乖乖点了点头,学着苏子苓他们模样,将葡萄一串一串拿出,摆在簸箕上。
“摘多也吃完?”苏母边吃边往外拿。
就样,时候想吃,多了也愁。
“事,猕猴桃跟葡萄那些明天给三叔公他们两家送点,刘婶家,允禾她们都送点,剩下给阿公酿点酒,酿成果酒,发酵几个月过年估计就可以喝了。”
苏子苓倒愁,她嫌少呢。
“你会酿酒呢?”苏母里惊讶。
苏子苓面改说道:“会,只过听陈三他们说了几句,说其他国家果酒很好喝,想着可以试试看,成了那自然最好了,成也事。”
才拿了半背篓,簸箕就放下了,苏母又去拿了一个。
光葡萄就放了三簸箕,猕猴桃也拿出了,把熟熟拿出,熟就放背篓里继续捂着,用玉米壳盖,放上几天就可以吃了。
看到那黑溜溜葡萄,苏阿突然站起身,“上次你让晒那个丁香,熟了,收起就给忘了,真行了,要看到葡萄,一时半会儿想起。”
前两天就晒好了,苏阿把它放袋子里,想着等苏子苓就给她,结果给搞忘了。
她从橱柜最层把袋子拎出,“拿时候看着挺多,晒着晒着缩水了,你看看,晒成样行行。”
苏子苓抓了几颗,晒得刚刚好,颜全黑,捏着软软,掰开里面果翻点沙,带着一丝丝金。
她尝了一颗,“好甜,阿,你好厉害,晒得刚刚好,你们都尝尝,可甜了。”
听到她话,大家都抓了两颗尝尝,毕竟刚吃完饭,现在也吃下多少了。
“嗯,确实甜,就核多了点,平时当个小零嘴,嘴馋了吃挺好,东西在别地方见过,等下一年带你们去摘。”苏父一边吃一边研。
他也想到,小东西,看着长得挺别致,捏着也软软,可肚子里竟然那多核。
苏子苓给苏母阿秀一拿了两颗,“剩下就放桌子上了,大家谁想吃了谁拿,”怕他们舍得吃,苏子苓又补充了一句,“东西可放长,早点吃完好,放久了要坏。”
听她话,原本打算省着点吃都敢再想了,放坏了如吃了好呢。
水果全部拿出,苏母一个端起,她跟苏子苓两个把簸箕端到一旁挡地方放着。
“水应该差多了,青儿你跟三郎打出去泡泡脚。”
现在九月,家里都习惯用冷水洗脚,所以锅里水除了洗碗,就给他们俩泡脚。“嗳,知道了阿娘,你们赶紧去睡,跟三郎泡了脚就去睡。”
“行,看到就把油灯点着,累了一天了,洗完就赶紧去睡,啥要做明天起再说。”
看着外面那两捆苤菜,苏母生怕叮嘱她两句她会把那些洗完了才去睡。
苏子苓哭笑得,平时累话她说定真会洗了再去睡,但今天可能了,累得手都抬起,哪那功夫去洗苤菜。
家里两个洗脚盆,一个旧,一个刚刚做好,盆里放上盐跟艾草,再倒入一桶热乎乎水,艾草瞬间变。
感觉温度差多了两就开始泡脚,别说,一泡脚上酸痛瞬间缓和了少。
一夜,两睡得尤沉,早上醒时上三竿了,苏爷子他们也下地了,只苏阿一个在家。
她推开门就看到苏阿在晒番椒、草果跟八角,她揉了揉睛,喊了她一声,“阿。”
“起了?赶紧洗把脸,你阿公他们下地好一会儿了。”
苏子苓甩了甩手,眉心紧紧皱着,昨天只感觉累,身体沉重,睡了一觉起,感觉哪哪都痛。
浑身酸,像蛙跳了三千米一般,四肢跟刚装上一样,灵活就算了,疼,分时间地点。
“那去做饭,今天去山里了,去把花椒给摘了,花椒也红了。”她打了个哈欠,晃晃悠悠走向水井边洗漱。
李泽兰听到声音也起了,推开门一看,太都照到院子里了,他挠了挠头,脸上带着几分红晕。
“表哥起也知道喊一下,睡到个点……”
苏阿笑了笑,“睡够就再去睡一会儿,反正几天也忙了。”
“睡够了,睡够了。”李泽兰跑着过去帮苏阿晒红薯藤。
得亏家里晒垫多,然真地方晒,路边晒架上晒着红薯藤,院子里八角、草果跟番椒。
红薯藤也,晒干一茬又一茬,晒垫本闲下。